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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涧选了个不沾家具的地方,“还是歪了,往右。”
沈亭文闻言往右偏。
“偏过了,回来一点。
又过了,上面也歪了……”
花涧指挥半天,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线,他放下手:“你坑我?”
“没有,”
沈亭文矢口否认,“我看不见,你来?”
花涧叹口气。
沈亭文闻言让开位置,看花涧调整又确认,心里想的却是花涧方才明显的不自在。
他转身去拿扫帚,边走边说:“杂物间还有个沙发,地方正好够放,我找找有没有干净沙发套”
花涧应了一声。
有事做的时候,时间总是更快一些。
花涧吃过午饭照例去午睡,睡醒给搬到茶室的花草浇水,沈亭文切了盘水果给他放到桌子上,接着上午没收拾完的部分继续。
他从二楼下来的时候,花涧正抱块平板窝在窗边的花丛中不知道做什么,小猫睡在他身边。
风从窗边透进来,柔柔拂动衣领,一派岁月静好。
这会是五月,一个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时节——说早,外面种的迎春已经谢尽了,海棠和梨树更是只剩一片翠色。
说不早,花涧那些花花草草,愣是没一个开花的,连玫瑰都没找到几个苞。
不过这会天色晚得迟了许多,吃过晚饭才黑彻底。
凤鸣街假期时候总比平时热闹一点,沈亭文锁了茶室,关紧窗拉紧窗帘,切到天花板旁的灯条。
花涧将冰好的可乐放到临时征用来当茶几的床头柜上,过了一会,又端进来一盘水果。
“你不要可乐吗?”
沈亭文递给花涧一罐,又被推回来,问。
“我不碰太凉的。”
花涧说。
“平时不喝就算了,这么好的气氛,”
沈亭文嘴上抱怨着,语气里倒没什么抱怨的意思,“你偏向看什么类型的电影?文艺类?”
沈亭文还找出来两只靠枕,这会全在地上扔着。
花涧捡起来递他一个,在沙发上坐下:“你决定。”
“唔……”
沈亭文含糊道。
他说要看电影,纯属心血来潮,觉得可能是花涧喜欢的内容,心思一来,半个中午都在为这碟醋包饺子。
现在花涧把问题抛回给他,跟送命题没差了。
“我看看今年院线电影上了流媒体的有哪些……”
沈亭文翻翻列表,把屏幕递到花涧面前,“从头开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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