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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长宗主这副恐怖样子走出去,得引来不少目光,干脆打包送到近水镇的破院里去。
……
宋安夜里回到房中,窗边坐着一人,拆去眼绸与发带,在棋盘前坐了一整日,若无其事下棋。
黑子与血子的较量。
宋安越过狼藉,崩裂的血盘使得他眉角抽跳,金令牌丢在炉子里,烧融一半黏糊在黑碳上。
“太长宗让我告诉你,他们退出仙盟。”
鹤承渊专注着下棋。
宋安坐在他对面,看着置之不理的人,“师弟,你下手太重了。”
“太长宗主面目全非,毒疹起了一身,大师兄都告诉你了,不要引起大动静,你这是在做什么?更不应该伤其仙盟之人!”
鹤承渊闻言抬眸,森冷的眸把宋安盯得发毛,目光没维持太久,再次垂下继续下棋,修长染血的两指捻起黑子落于盘上。
宋安:“不是……不是不报,只是……”
鹤承渊:“你没蒙头把人打一顿?”
宋安支支吾吾道:“那、那你都把人打成那样了,我送两棒也没什么。”
他抱臂,挺起胸脯道:“瞧不起我们?他以前可巴结药谷了,我大声告诉他,我们就是药谷,瞧不起谁啊!
傻缺瞎子!”
“我、我没说你啊,你现在可不是瞎子,我是说太长宗宗主,那个有眼像没眼的傻缺。”
鹤承渊:“退盟理由。”
“说你让他们打首阵,他们不乐意,就这一个理由。”
“右手废了,原来左手还会写字。”
“他以前都学过,左手歪歪扭扭能写。”
宋安欲言又止,“师弟,真不是我说,下手真的太、太残暴了……”
他喉结滚动,对鹤承渊说话声音都虚了几分,“他说是、是雨天路滑把自己给摔残了……大太阳的天把手摔烂,身上摔出毒疹……嗓子都摔成哑巴……”
“我看……旁人只会相信,他把脑子摔傻了……”
“我那个……给他丢河里的事,你可不能告诉大师兄,哦对,还有我敲他的事,就两棒,你可不能说,你不怕罚,我是怕的不行……咱们说好了啊。”
鹤承渊点点头算是答应了。
宋安大松口气开始讨好似的给他打扫屋子。
他边擦地嘴也闲不住,“师弟啊,这事这样就算落一段落了……”
“我何时说过。”
“我在说。”
宋安拿个抹布在仔细擦去血迹,“你作为仙首,除邪一事可有着落?”
鹤承渊停下手,别过头望向窗外,风吹动他鬓边的碎发,月色宁静,眼睛一凝,天边明月在他里成了血月,杀气汹涌,唇角浅笑。
“送个发战原由。”
宋安:“这样最好不过,名正言顺。
他们从前烧了多少仙山,杀烧抢夺的活可没少干,药谷就曾遭遇他手,我记得那时我才两岁,山火遍野,死了不少师兄,师父连夜带我们弃山而逃,从那之后师父再没收过徒,避世不出,将一方灵气稀薄的荒山养成天气宜人灵气浓厚的灵山,从普通仙宗到靠药为生,幸好师父懂药,不然我们要吃泥巴了。”
“不过,师弟啊……”
他扭过头看向鹤承渊,银月映白他的发,看不清神情,他专注着窗外,“这发战原由是什么?”
“帮他们做,他们做过的事。”
宋安没明白,困惑道:“什么?”
……
沈知梨这几日睡得很沉,君辞为她熬药补血,灌了几大碗,总算有所回色,鹤承渊就在一旁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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