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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……”
赵珩低声打断了他,朝着书案边的小窗扫了一眼。
颜知的视线立刻跟着转了过去,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轮廓落在窗户纸上,他一下子便抖得更厉害了。
逼自己冷静下来后,颜知轻声问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赵珩道:“你不必管,听话便是。”
说着,那蘸满了化开脂膏的毛笔尖便落到了颜知的耳垂,颜知浑身一颤,紧紧皱着眉别过脸去。
仿佛墨在水中晕开一般,只见一抹嫣红瞬间自那精致的耳垂扩散开来。
当真是赏心悦目。
赵珩的眼神变得愈发深沉了。
龟公在窗边站了一会儿,便听见里面开始办起事来,男人的吟声听得他是面红耳赤。
他越听越怕自己往后也生出断袖念头来,急忙晃了晃头,一路小跑着下了楼。
夜已过半,雍城他处夜深人静时,却是红袖阁最热闹的时候。
或者说,不单是红袖阁,这整条街都是不夜天。
客往迎来声,觥筹交错声,无论是大堂还是雅间都充斥着虚浮的欢声笑语。
不会有人留意到某个雅间里传来的,痛苦而急促的呼吸声。
颜知早已在古琴边的软榻上沉沉睡着,身上盖着两件外袍。
而赵珩还在拔步床里忙碌。
他拿着酒坛子往嘴里倒满,然后对着吊在床中央那血肉模糊的人喷出一大口酒液来。
剥皮之刑
床上吊着的男人被布条死死勒着嘴,舌根被压着的他连痛苦的嚎叫都做不到。
他的背上已经有一半被剥去了皮肤,被这一口酒激得弹跳起来,在那急促呼吸,扭曲着身体。
男人正是秦衷。
天知道。
半个时辰前,他还在隔壁凤燕楼坐着,哼着小曲儿,等着老鸨找些新到的姑娘来房里伺候。
老鸨前脚刚走,后脚他便听见窗格发出了点动静。
他懒懒回身,看见一个身着玄衣的年轻男子正翻窗进来,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他。
“……”
秦衷到底是见惯风月场的人,色胆包天,不仅不觉害怕,见青年生的明艳动人,喉咙还竟然有些发痒。
“哟,好俊俏的小贼。”
“秦某今日真是艳福不浅啊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折扇,走到青年跟前,“美人这是来自荐枕席?”
说着他便想拿折扇去挑来人的下巴。
却下一秒便被一下子击中了颈侧,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,他已被除去上衣,勒住嘴巴,吊在了这张有些熟悉的床上。
他认得这里的陈设,红袖阁!
难道是曲清清寻仇来了?!
他眼珠子不停的乱瞟,只模模糊糊看见古琴旁侧卧着一个人
不是曲清清,体格看来是个男子,像是正在昏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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